是啊！
他们懂个屁！每天只会催催催！
谁没有梦想？谁没有心气？一部电影最关键的主题曲，能随便找一首半死不活的歌对付吗？
绝对不行！
我的电影只能卖两千万？只要有这首歌在，他有绝对的信心让这部电影票房冲破五千万大关！
大锤激动得一拍桌子：“就它了！非常符合影片中程言一角的心路历程，这首歌简直就是为了程言打造的！”
刚才说风凉话的那位经纪人看了看自己家的演员老师，发现这位主演也有些意动，明显很喜欢这首歌。
但是他还是犹豫不决地说了一句：“这样的歌……嘶……恐怕二十万买不下吧？”
大锤也被一碰冷水浇得冷静了一下，他犹豫了一会，咬咬牙吩咐助理：
“你把我账号退出去，我自己用手机登录花榜网，我要亲自和这位老师谈。”
“不论这位老师是什么百炼钢，这首歌咱也必须拿下。”
“就它了！”
……
自从穿越之后，楚阳的睡眠就变得非常好，脑袋接触枕头的那一刻就可以失去灵魂。
这种睡眠简直就是上天的恩赐，不过也会因此错过许多夜的精彩。
毕竟……楚阳并不知道，有人为了他彻夜不眠。
楚阳拿出手机看了看消息，一条短信提示吸引了他的注意。
“尊敬的花榜网用户：楚阳，老师您好，您收到一条私信，请点击链接或直接打开花榜网APP进行浏览和回复。”
“嗯？歌选上了？”楚阳打开花榜网，立刻被吓了一跳。
后台竟然有32条未读私信！
全都是那个“天马流星旋风锤”发来的。
“楚阳老师，您好，您在吗？”
“老师您好，您的歌我们非常喜欢，能谈谈吗？您叫我大锤就行。”
“老师，我刚才看了您在《歌手再出发》里的表现，非常惊艳，您……”
“楚阳老师，如果您对歌曲价格有什么异议的话，我们能见面细谈吗？您现在是否还在江滨市？”
“[候机区照片]，老师，我已经到江滨市了，可以面谈一下吗？我的电话138……”
楚阳着实被这位锤哥吓了一跳。
怎么回事？他只是睡了一觉，怎么这人内心戏这么多吗？人都直接干过来了？
多亏他是男的，他要是个妹子，此时怕是已经要报警了。
但是人家都已经过来了，他自己也有卖歌的心思，楚阳便将私信里的电话号码拨通了。
对面的声音略微有些沙哑：
“喂，你好？”
“我是楚阳。”
“哦，楚阳老师……啊！”
“老师啊，我盼星星盼月亮，可把你给盼来了，咱这电影就差你这首歌了！”对面的声音十分激动。
楚阳摸了摸鼻子：“呃，其实网上说就可以，不用来江滨市的。”
“老师，很多事咱们当面聊聊，你现在方便给我发個定位吗？我去找您。”
楚阳想了想，给大锤发了个工作室的定位，既然是商谈，还是在工作室比较正式一点。
大锤到得甚至比他还早些，林娇娇拉着楚阳来到工作室的时候，就看到一个三十左右的男人和榆树下的老大爷一起躺着。
看到楚阳出现，大锤赶紧起身，回头给大爷打了个招呼：
“内什么，大爷我先走了，您歇着哈！谢谢您还给我搬个躺椅来。”
楚阳看了看大锤的长相，有些唏嘘，长相和举止都有相似之处，但并不是他。
将有些局促的大锤请到客厅之后，大锤开门见山：
“楚阳老师，我下午的飞机还得回去，咱们就直接谈吧！”
“您这歌，真愿意20万卖给我们吗？”
嗯？
楚阳一愣，他原本是打算二十万卖出去的，虽然感觉亏，但毕竟自己急用钱。
但看对方的意思，似乎这事还有得谈？
他斟酌了一下，没有说话，只是看着大锤笑了笑。
大锤心里一咯噔，果然吧！人家的歌不止20万。
但他确实也拿不出更多的钱来了，再多要的话，他就得卖车。
“老师，实不相瞒，咱这剧组如今也就剩下20万了，我个人还能再掏出两万块钱来，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……”
林娇娇开了两罐可乐递给二人，楚阳喝了一口，看着大锤，忽然灵机一动，便问道：
“大……大锤导演，这可不好办了，毕竟这首歌也是心血之作，这点钱确实很让我为难。”
大锤看了一眼在在一旁乖乖坐好的林娇娇，又探头看了看窗外那辆保时捷，外加他现在所在的这工作室。
他也是江滨人，自然知道在这个地段有这么一所独立的工作室意味着什么。
人家楚阳老师根本不差钱！人家在意的是钱吗？是名声！
出那么点钱就想买走人家的作品，这不是侮辱人吗？
一下子，大锤脸都白了，心里是越想越颓。
“但是……也不是不能商量。”
楚阳淡淡开口：“锤导，我对咱们的电影题材很欣赏，当然也是很相信你的才能。”
“不如，我把这首歌卖给伱，收你们这部电影分红的2%，你看怎么样？”
2%！
大锤一怔住，无奈地摇了摇头：“老师，估计你是对影视圈的分红没什么概念，我是签了公司的导演，这部电影的分红虽然有我一分，但也只是个位数，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多。”
“如果是2%，我是没办法做主的，公司也不会同意。”
楚阳点点头，这种事情在他的意料之中，其实他的理想分红在0.5%，之所以叫到2%，只是希望有一个讨价还价的空间。
“这样啊……”他装做有些为难的模样，没有再说话了。
林娇娇看着两人，忽然开口说道：“连成片都没看过，不要现金只要分红还是太冒险了，要不算了吧？”
“可是……”楚阳有些欲言又止。
这一来一回，大锤心中压力倍增，他想了一会，咬咬牙，开口说道：
“老师，实不相瞒，咱这电影确实没啥票房基础，也不确定最终能卖多少钱。”
“但是你这首歌，我太喜欢了！太适合咱这电影了！”
“我自己能做主的，也就差不多0.7%左右，我从我自己的分红里把那0.3%补上，我自掏腰包！咱们就当第一次合作，交个朋友！”
“你觉得怎么样？你要是同意，那咱现在就能签合同，我那边电子合同已经准备好了，改个数就行。”
1%？
楚阳在心里乐了。
他记得十分清晰，上辈子的《缝纫机乐队》总票房在4个多亿。
那还是在同期对手是《铁拳》、《追龙》、《英伦》的情况下，这三部电影每一个豆瓣评分都要比《缝纫机乐队高，都在7分以上，能在这样强劲的对手之中搏杀并且斩获了4个多亿的票房，已经是非常优秀的一部作品了。
至少也是个中等偏上。
就算只有1个亿，1%也是100万，这不比20万卖歌强多了？
哪怕《大破车乐队》和缝纫机不是同一部电影，票房只有2000万，楚阳也不亏，亏得是拍这部电影的人。
他点了点头：“既然这样，那咱现在就可以签合同了。”
大锤心里头也很高兴。
他心里对于这首歌的顶价大概是50万，虽然自掏腰包血亏，但他现在就想混出点名堂来。
有了这首歌作底气，这部电影的评分怎么也不会太低，只要名头打出去了，公司一定会重点培养。
这楚阳，竟然这么干脆就同意了，根本不在乎他之前拍过的电影分数那么低，也不担心这部电影万一卖不到5000万票房他亏不亏。
这意味着什么？
信任！欣赏！英雄相惜！是对他大锤的一种肯定与认可！
此子，能处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