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十年代初期接触古玩，到处都是漏。
就眼前这些摊主来讲，说不定哪一个，以后就成了这方面的专家呢。
与这些人搞好关系，对方涛来讲，不吃亏。
虽然摊主也说了，那幅画是假的，周围的人也都看不出来是真是假。
但是方涛选择了那幅画，就让这事变得扑朔迷离了起来。
直到方涛离开了那个摊位，摊位前的讨论还没有结束。
苏小雅总算是找到了与方涛搭话的机会。
看着方涛将那幅画收起来，她都有些小激动了。
“涛子，你咋懂这么多？”
方涛脸上浮现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：“你要是看这么多书，你懂得也多。”
“那你刚才说的那些，真的有那么值钱？”
“可不是咋的，你没看他们一個个那么兴奋啊？”
苏小雅目光转向了方涛手上的那幅画上，心里冒出了一个疑问。
这幅画，可以卖多少钱？
还没等她询问，方涛已经拉着她，来到了一间铺子里。
到了这间店铺，苏小雅才知道这做生意之间的差距。
外面的地摊，就像是卖废品。
而这里，四周的柜子上，摆放着各种好看的器具。
看着有点旧，但是很精美，让人看着就有一种高大上的感觉。
还没问价格，苏小雅就知道，自己肯定买不起。
不像外面的地摊，她至少还敢蹲下去，跟老板询问一下价格。
“方老弟！”
刚入店内，宋有宗的声音便在对面响起。
店铺内，除了宋有宗，还有两人。
一男一女，在这店里悠然自得地喝着茶，应该是宋有宗的客人。
“有客人啊，那我……”
方涛本想等会再来呢，没想到，他这话音未落，就被宋有宗给拦住了。
“别急嘛，王老板来这里也是选东西，你们先坐会！”
宋有宗说着，目光在苏小雅的身上一闪而过，仿佛猜到了什么，连忙帮忙搬椅子。
坐在店里，方涛凑到了苏小雅的跟前，小声地与对方谈论着这县城里大大小小的事。
其实方涛知道的不多，但是他能说会道啊，没过一会，就把苏小雅唬得找不着北了。
那眼睛里，除了敬仰，已经找不到其它的东西了。
虽然在与苏小雅聊天，但是方涛的注意力却时不时也放在隔壁。
从双方的聊天上，方涛发现了一件好玩的事情。
这个姓王的老板，竟然与柳青青未来的老公同名同姓。
这个世界上，有这么巧的事情？
直到这一男一女携手离去，宋有宗才有时间接待方涛。
不过还没等宋有宗开口，方涛便笑了起来：“老哥，刚才这王老板啥人啊？竟然跟我一个朋友的未婚夫同名同姓。”
“这么巧？”
宋有宗笑着来到了二人的桌前，给两人各自倒了一杯茶水。
然后问道：“伱那朋友干啥的？”
“以前在我们村当过知青。”
方涛这么一说，一旁的苏小雅下意识地说道：“柳青青？”
方涛点头：“你也认识，就是她喽！”
苏小雅倒是没有什么，也就是感慨一下而已。
而宋有宗则是眯起了眼睛，就这么盯着方涛。
“老弟，你说的柳青青，可是柳克农，柳馆长的侄女？”
方涛微微一怔：“柳馆长的侄女也叫柳青青？”
这事真就是越来越有意思了。
宋有宗皱着眉头，分析道：“在你们村当过知青，姓柳名青青，除了柳克农的侄女，我还真想不到第二个人来。
如果我没记错，她现在应该在报社当编辑！”
呼！
方涛轻轻点头：“没错，就是她，前段时间我们家的化肥，就是她帮忙买的。
当时她说过，自己年底就要结婚了，名字与刚才的那位王老板一样。”
宋有宗留了一个心眼。
似乎不想过多的谈论这个问题，所以他直接将话题给转移了。
“老弟这次过来，是有好东西要卖？”
说着，将目光转向了方涛手中的那幅画卷上。
方涛也看出了对方的意思，呵呵一笑，将手里的那幅画拿了出来。
“您看看这个。”
宋有宗立刻将其拿在了手里，开始打量了起来。
可是看了一遍又一遍，就是觉得不对劲。
可能是方涛拿来的东西，他想说是假的，又害怕打了眼。
方涛看到对方的表情，笑着说道：“是不是觉得这画哪里不对？”
宋有宗连连点头，指着那竹子说道：“这种水平的竹子，时而笔法老道，时而幼稚，我都可以画出来，所以……”
“所以您不应该看画，应该看落款和那两个印章！
对了，最好还要看看那竹叶的布局和讲究。”
宋有宗微微一怔，再次认真地研究了起来。
越看心里越是舒坦，越看脸上的表情越是精彩。
“怎么会这样？”
方涛两手一摊：“你问我，我也不知道，很显然，这画不是他个人所画，但是这字和印章确实是他的
对了，还有旁边那个印章，如果您仔细看，估计也能看出来是谁的吧？
所以，您觉得，这画可以卖多少钱？”
宋有宗伸出了五个手指头，不确定地说道：“五十？”
方涛一脸的苦瓜样：“宋老哥，咱们给价实诚点，您觉得谁有资格让这位教画画，而且还在上面落款加印章呢？”
“一般来讲，不可能！”
“而且这竹子，也有部分是他所画。
您说，有没有可能是他老年巅峰时期，教人作画，或者跟另外一个印章的主人共同所画呢？”
没等方涛说完，宋有宗突然就变得大方了起来，手一挥，说道：“再加个零，如何？”
方涛摇头，比划了一个手势，说道：“这个数，如何？”
宋有宗咬咬牙：“老弟，我这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，但凡换个人，都不可能买走。”
方涛哈哈大笑：“放心，您这次买完，绝对不亏，也就是我缺钱，不然的话，这种东西绝对不会卖。”
“行，您等着，我这就去给您取钱。”
说着，宋有宗小心地将那幅画给收了起来，急急忙忙去取钱去了。
自从上次从方涛手里收了个瓷器之后，他手里的现金就准备了很多。
以备不时之需。
一旁的苏小雅都看傻了眼。
心脏都跟着不争气地跳动了起来。
从来到这条街上，方涛就没有出过一分钱，仅凭自己在摊上逛了一圈，转手就赚了八百块。
那可是八百，不是八十！
这一刻，她突然想起了一句话。
知识改变命运！